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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新区的路
  • 发布时间:2022-12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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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新区的路

晁春宇  

平顶山高新区

于山野间短期建成的区域,时人多认为是文化荒芜之地:深圳是改革开放以来最令人瞩目的特区,由小渔村成为国际大都市,但也往往被称为文化沙漠,平顶山作为新中国第一个特区,几经区划调整,所辖皆古县,文化归属感和向心力短短数十年就很难形成。高新区不过30年历程,2013年高新区开发管辖区域方从早期4.1平方公里延伸至遵化全境,至此,在古与今、新与旧之间才多些历史的厚重。逝者如斯,不舍昼夜,月照九州,亘古不变,高新区脚下的这片土地,自也走过了千百年的沧桑。

《诗经·周南·汝坟》描述了妇人对征夫的复杂情感,自汉始,此篇被认为文王化行的早期记载,后有清代“文王化行”碑刻,印证了遵化店镇地名的由来,每念兹在兹,心中便多了些古今之思的厚重。有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唱到,“我的心充满惆怅,不为那弯弯的月亮,只为那今天的村庄,还唱着过去的歌谣”。孔子说,吾十五而有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五十知天命,六十耳顺,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。平顶山市550平方公里的南国之地,应是老树新枝,而高新区更是一簇新芽,滍水江面的清风吹拂了千年,三十而立的高新人在历史的长河中,许是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,传承什么,开拓什么,在时空的坐标系中,我们在哪里,从何处来,到何处去,是一条需要时时思索的道路。

大道之行,孔子求诸夏商周三代之英,克己复礼以为仁。叶公尚贤,曾问政于夫子,汉人刘向作叶公好龙以讥之,然叶人有趣,时至今日,仍将近悦远来题写于宁洛高速入口。孔子于遵化问津,问津,犹问道也,滍水易渡而大道难行,楚地多隐士,长沮反唇相讥,天下闻名如孔夫子,怎会不知道路怎么走,桀溺说,纷扰之世,与其四处碰壁,不如便做个隐士,楚狂接舆则说大道日衰,孔夫子如凤鸟何故入此危邦。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,浪漫主义的李白直言大道如中天,我独不得出,唯夫子知其不可而为之,称得上求仁得仁。孔子周游列国,谋楚不得而厄于陈、蔡,绝粮七日而弦歌不止,愚偶入鹰城,却出于陈地,每每归乡凭吊于弦歌台,叹于夫子未叩开楚国之门,无处问津。往事越千年,偏有桐庐严子陵,隐于沙河之滨,刘秀欲邀为帝师而不得,汉书列为逸民。在高新区的这片土地上,出世与入世的底蕴交织,恰如千年以来的士子,在进亦忧、退亦忧的复杂情感中探索着文以载道的心路。

遵化自古是南北的通衢,然而在现代化的道路上步子迈得不快,高新区三十年之际,有村民发来三十年前照片,那时的建设路还是一片泥泞,现在则是宽阔笔直的沥青路面,直抵许平南高速便可通往全国,建区伊始,开发路开工建设。这三十年来,民居换了一番模样,有尼龙化工、工程塑料、神马氯碱一应工厂的拔地而起,这片土地仿佛成为了煤城的一片车间,如时任市委书记周斌所言,高新区这片地方现在是个工业区,是个车间,就像一座房子,只有个厨房,没有客厅、没有卧室、没有书房、没有卫生间。工业与农业、城市与乡村,反哺、融合的痕迹并不是很重。一个地方的丝丝缕缕的改变,总要在历史视野的关照下方能看得出,遥想民国时期的梁漱溟和晏阳初,各自有一个县域的治权,地域治理各有一番成效,然而两人留下往往多是精神层面的财富。

平顶山煤城到尼龙城的蝶变过程,也已走过了三十年的时光,高新区的存在感并不是很强,从市定的经开区,更名为高新区,再从市级的开发区,升级为省级的高新区,前二十年的高新区,给人的印象往往是一个市政府的派出机构,一个小小的机关单位,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,皇台街道的群众,遵化店镇的群众,自身的感官认识一直停留在卫东和叶县,而高新区用二十年的时间,争取了独立的财政、相对独立的干部管理权限和区域管理的权限,2013年,市委市政府一纸文件出台,高新区与三十多个市直部门以及叶县、卫东区几十份协议签署,高新区方有了一片60平方公里的区域,回望高新区前二十年走过的路,于个体而言,也许有纷繁复杂的情感和五味杂陈的怀念,但于历史而言,这二十年是那么的简单。时光荏苒,距今又是十年的时间。这个十年间,开发路、创业大道修到了沙河边,高新大道贯穿了南北,长江路首次安装了带有火炬标识的路灯,流经高新区的湛河两岸,河水清澈,绿树成荫。人们开始津津乐道于遵化成了全省五十个美丽小镇之一,七个村庄整村搬迁,住上了现代化的居民小区。时光,在一定的历史时期,仿佛会被安上加速器。火炬园、巨高、伊顿、跨境电商、平煤隆基、安泰华、恒鑫祥、鹰翔金融园,时至今日,都成了高新区的新地标,2015年升级为国家级高新区,2018年体制机制改革之后,高新区纳入了国家科技部的视野,在平顶山市也走到了舞台的中央,高新区三个字,仿佛成了全市的一张名片。高新区有了逢先必争、逢旗必扛的精气神和敢打必胜的勇气,在全市大小会议上成了典型发言的常客,在全省、全国的开发区会议上,有了区域发展值得在更大范围内介绍的经验。

科技部召开的国家高新区会议上,每每强调高新区是创新驱动发展示范区和高质量发展先行区,要突出发展高科技、实现产业化的导向,按照总书记“又高又新”的指示推进建设;省委省政府明确把开发区作为经济建设的主战场、主阵地、主引擎。高新区发展的方向是明确的,就如灯塔之于夜航船,就如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,往前的路,是心底的归属,亦是诗和远方。然而,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就如孔子心存大道,却无处问津。如今的高新区,依然不是创新资源集聚的区域,区域内目前还没有一所高校,没有高端商务场所,缺少公共卫生资源,没有便捷通勤的居民区,近悦远来,我们有有凤来仪的美好愿望,但还缺少诸多栖息凤鸟的梧桐。在一年的年度工作报告中,时任管委会主任李明不无忧虑的说,叶县在与我们争产业、卫东在与我们争物流、湛河在与我们争人口、新华和示范区在与我们争创新。那我们是谁,我们想起什么样的作用,是辐射?是示范?是带动?有没有创新驱动发展,有没有高质量发展先行?能不能以起高峰的姿态,助力周边区域成高原?所以高新区的路,不同于传统县市区的路,在与传统区划的县市区比较重,我们也许要做勇毅前行的探路者,哪怕有诸多异样的目光,没有归隐之途,没有回退可言,唯有进取,心怀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执念。

写高新区的路,心情总是复杂的,有与同志们一起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踌躇满志,有功成不必在我的心理准备,有积沙成塔各种成绩的自豪,更有未来未来的深深忧虑,也许每个人都有心头闪过歇歇脚的念头,但更想有一锤接着一锤敲的不知疲倦。历史,是一笔一笔写出来的,而每个字,都可能是最为普通的着墨。

管委会办公楼下,是女贞街,往前,是玉兰街,隔壁,是青桐街,未曾考证,缘何这些道路以树为名,但总给人以清新的感觉,不曾有矿工路、平安大道这种煤城特色的感觉,不似开发路、创业大道、高新大道这种明显的时代印记。但在这几条路侧旁的管委会楼上,一群埋头苦干、不事张扬的人,一直为了某种初心、某种夙愿在默默前行。建区之初就在高新区工作的老同志们,也许会有体会,那春季如云如霞的玉兰,那花香扑鼻的青桐树,那年轮一圈一圈外扩的女贞树,高新人栽下它们的那天,都还是难抵风雨的小苗吧。写到此,联想起作协于主席一部散文集叫《少年与老屋》,颇有明时归有光《项脊轩志》的神韵,文中有一句话时时会涌上心头: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

三十而立,高新区的路还有很长。《左传》中说:“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不朽”。这里的三个“立”被儒家称为“三不朽”。立德,高新人凝聚了务实创新、奋斗创业的精气神,书写了无私忘我、不计名利的担当;立功,高新区勇担使命,逢先必争,成为全市发展的主阵地、主战场、主引擎;立言,高新区上下求索,放眼全国、对标先进,用先行先试探索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路径。

如此,是否高新区的事业便可长青?

这,是否就是高新区的路?


 

 

作者:晁春宇,男,1987年7月生,汉族,中共党员,河南周口人,研究生学历,现任平顶山高新区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。